无期

杂粮动物
墙头众多

【刘迦/李响】隔云端

*第一期《舞蹈风暴》简单观感。送给 @海洱洱 老师。感谢老师一直喂我安利……我一个音痴和四肢不调者何德何能总搞到神仙艺术家们。

 

上一次让我惊艳到的舞者还是尹昉。尹老师的舞蹈聚焦生命和哲学这类的大命题,他的《水形物语》人间一绝。他在采访时有一句话我印象深刻。

——你觉得自己是一位艺术家吗?

——我是。这个艺术家不是一个身份,而是对待生命的一种方式。

接下来聊聊李响和刘迦。

 

李响

李响的舞蹈让我想起了嘎子在他那首八步半的房间MV里的舞步,一样的轻盈,有生命力,但是嘎子的舞蹈带着与生俱来的厚重凝实的沉郁气息,是下落的,草原的,勃发的生命气场;李响的舞蹈更像是云上行走衣袂带风的仙子,悲悯的,叹息的,即便是孤独困境也是内敛的。他们都是非常正统的英俊,但李响是更古典式的面相,中国风美男子,内敛含蓄,在台下偏又是很爱笑清爽的少年郎。

 

行者

我还被李响戳中的一点是他的舞蹈叫“行者”。我真的很爱这个词,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,每个人都是那理想平原上踽踽独行的方达生,即使活过的刹那,前后皆是暗夜。

 

刘迦

刘迦给我的第一感觉,他就像平地而起的一阵风,一道摄人心魄的惊雷,实属控制力极强,非常成熟全能的一个舞者。他的眉眼是有些异域明朗的英俊,包括他的小卷毛都非常桀骜不驯,带着浓厚的攻击性和荷尔蒙,是生来焦点的那种外放式魅力者。但你看他ending定点摆头的瞬间,杂乱的发丝下眉眼低垂,气质张狂又疏离。动是平地风,静又极深邃。

 

cp感

之前看声入人心深呼晰,有人说他们,一个沉郁顿挫,偏叫晰,一个玉石弦歌,却唤深。极妙。

今天看刘迦和李响,亦是天作之合。“迦”字我很喜欢,迦字是佛教音译而来,带着出尘的禅意,拈花一笑,敛尽锋芒。

单论第一期的舞蹈,这两个人实有反差。

一个本应佛性禅心沉静无声,却做了那无阻而往穿山越水的风;

一个本应响遏行云声震高台,偏偏风流蕴藉沉郁端方。

凡胎恰登对,天命难违。

 

但是之后,我才发现,脱离舞台和艺术境界,刘迦平日里还是沉稳大气的年长者,周正缄默,讲究藏露。

李响还是清艳明朗的少年人,虎牙尖尖,风花浮曳,皆不负其名,这也很妙。

 

 

晚上重看老王的《自深深处》,写了点小碎片:

 

李响年少成名,在成为舞蹈界大满贯得主后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瓶颈期。


艺术家寻求的生存状态是灵与肉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,通过精准敏锐的共情同感,捕捉栖居万物表象之内的精魂,以身体表现生命的流动与自由的天性。

李响能成为花,成为海,成为一场日出日落,却尚不能表达他自己。

 

有人跟他说,保持“灵魂能取得的高度”是如此困难,你可以下沉一些,人走云端也许飘渺高远,脚触大地未必不凝实浩瀚。

 

万物有灵,一花一世界。

他轻盈渺远,出尘脱俗,人人称他可做云上舞,却不知一朵云的重量有五十万公斤。那是血,是汗,是所有因疼痛无法入眠的黑夜,是囿于形式无法破旧立新的束缚,是无法彻底艺术自由的痛苦。

他有时也艳羡刘迦的洒脱浓烈,刘迦似乎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去追逐,去创造,去生生不息地孕育梦想。

 

 

刘迦在那一曲《行者》中明了了一切。他拦住李响。

 

“李响,你不必也无需下沉。”

 

“神赐总是孤独的。”

 

他凝望他,手指拂过他汗湿的脸颊,像一朵云落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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